小莉

擋車救女童　秋田犬送醫環半島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80305/8/uosg.html





這則新聞, 讓我想起一件事



前幾年, 三月的某一天

清晨

哥正要送嫂



出門上班

突然大喊

把全家人吵醒



“小莉死了，在門口”

他對我們如此說



小莉是我們家新養的狗

全黑的土狗

聽說跟家裡的土狗小黑來自同一對父母



小莉與小黑

初次見到的人都分不出來

幾乎一模一樣

不論是長相與過動兒的個性

還有

私自走進我們家

然後賴著不走

硬是要成為我們一份子的那厚臉皮

也完全相同



不過小莉成為家一份子的過程

還是有點特別的地方



小莉最早跟小黑一樣

都是家附近的流浪狗

常來找小黑和家裡的狗老大黑利

成群結黨地在家附近遊逛

有時逛上了癮

跑到離家好幾里的街道

等到夜深

累得喘著氣地回家

在門口吠叫

要我們開門



前一年十二月的某天

黑利與小黑又同小莉出遊

只是夜裡卻都沒有回家

原以為牠們只是貪玩到忘了時間

晚些時間自然會回家

沒料到到天亮還沒回家



我們開始有點緊張了



此時

小莉在門口大聲吠叫

媽心中有種感覺

牠好像要告訴我們什麼



於是

跟隨小莉奔跑的步伐

到了家附近的省道



那是條很長很寬的馬路

車流量多

不時混有巨大的砂石車



我們看到了

安安靜靜在守候的小黑

還有躺在乾枯血泊中的黑利

一動也不動的



媽和妹慌張地哭了

我們急忙地把黑利送去獸醫院

幸運地撿回牠一條命



靜養的那些天

小莉天天守在門口

等著媽領牠進門探望黑利

牠會舔舔黑利

然後與小黑安靜坐在一旁



隨著探望時間的漸漸延長

不知不覺

等到黑利康復

小莉已經住進我們家

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小莉加小黑

兩隻過動兒總把家弄得亂七八糟

有些人來瘋

總安靜不下來



三月的那個早晨

小莉死的時候

表情很安靜

一如當初牠來探望黑利時的安靜

身旁沒什麼血跡

哥起初以為牠只是睡著了

後來才發現身體冰冷



清理的時候

小妹不停地啜泣

母親則是面無表情地清洗地板



“可以的”

“我習慣了”

“這一年我經歷夠多的死亡了”



母親淡淡地說



的確

咪咪、咕嚕咕嚕、三嬸

我們經歷了夠多的死亡



可是

媽

這種難受再怎麼樣經歷

我也習慣不了

而我知道

其實你也一樣